相关解读:中银香港首席经济学家鄂志寰表示,报价行不再对“逆周期系数”进行调整过滤后,人民币汇率中间价定价机制回归到“中间价=收盘汇率+一篮子货币汇率变化”。人民币汇率定价的市场化程度、透明度以及与美元波动的对应关系均有所回升。“逆周期系数”调整对近日汇率波动影响主要表现在人民币汇率与美元指数的逆向波动关联性增强。
9日有传闻称,部分中间价报价行对人民币中间价形成机制中的“逆周期因子”参数进行调整,调整后相当于不进行逆周期调节。随后央行回应,各报价行会根据宏观经济等基本面变化以及外汇市场顺周期程度等因素,按照其内部报价模型调整流程,决定是否对“逆周期系数”进行调整。
去年5月26日,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宣布,在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报价机制中加入逆周期调节因子,其主要目的是对冲市场情绪的顺周期波动,应对外汇市场可能存在的“羊群效应”。鄂志寰表示,当时的市场情况是,美元指数升,人民币汇率贬值;美元指数跌,人民币汇率不升值。市场存在较强的人民币贬值预期。“逆周期因子”推出后,这一状况大幅缓解,随着人民币对美元逐步走升,人民币贬值预期逐步淡化。目前外汇市场顺周期性确已明显减弱,“逆周期因子”的任务已阶段性完成。
整体来看,在2018年以“强弩之末”来形容美元似乎更为恰当。
去年圣诞以来随着美国加息落地、税改兑现,美元并没有出现暴涨,反而走跌,市场对美元失望情绪的积累,导致银行等其他机构自营盘持有美元的意愿下降,同时也推动了人民币升值。
就加息而言,一方面各界认为美联储收紧的节奏较为缓慢,另外过去走势也显示,历史性加息后,美元大概率走弱而非走强。 “我们认为美联储今年会加息2次,低于3次的预期,预计今年年末通胀为1.8%,仍低于美联储的目标。”瑞银证券首席美国经济学家塞斯(Seth Carpenter)表示。
此外,尽管特朗普政府的税改方案获得通过,但这能否对投资与经济起到拉动作用尚存变数。“毕竟自2000年以来,美国企业盈利能力便得到了长足的进展,但受制于劳动生产率低下以及基础设施陈旧落后,美国企业投资热情不高,而此次税改并未对症下药。同时,税改造成的长期债务负担可能挤占教育培训、基建等亟需的支出。”沈建光表示。虽然美国贸易赤字有所降低,但主要得益于能源贸易逆差的大幅减少,非能源贸易逆差却远高于危机前。
“还需要关注今年美国议会中期选举,一旦共和党丧失两院中一院的主导权,特朗普政策将面临更大的变数,从而打压美元。”贝莱德首席股票策略师Kate Moore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