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言
翻译理论在翻译中起指导作用,学者们在不断探索翻译准则,比如严复就提出“信、达、雅”翻译标准,美国翻译家奈达提出“对等理论”,法国的著名文论家艾斯卡皮影提出的“创造性叛逆”,不胜枚举。这些翻译理论和观点都为后期的翻译发展提供了平台,提高了翻译水平。文学作品的翻译与其它文本翻译相比,难度和要求会更高,会有丰富的言外之意和弦外之音。因此,翻译文学作品时,不仅要发挥译者的主观能动性,而且也要挖掘文本的内在含义及原作者的情感和思想,尽可能再现原作的艺术性和意境美。菲利普·刘易斯曾提出忠实是翻译的最基本标准,他认为翻译的忠实性决定了翻译的准确性,并分析了忠实和创造对翻译的影响,以及它们的对立统一的关系。
2物理专业名词的创造与忠实
刘易斯提出:“翻译效果的衡量方法是忠实”。翻译过程中,经济、政治、文化、习俗、个人情感等主客观因素都会影响到翻译效果。传统的忠实观可以说是静止的,而我们现在讨论的“忠实”是基于“创造”的“忠实”,是动态的。忠实的活力在于创造。忠实与创造是密不可分的,是相互依赖的,辩证统一的。比如熵:英文entropy,起源于德语Entropie,由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 Clausius)最早提出。1923年,德国科学家普朗克(Planck)来中国讲学时用到“entropy”这个词,胡刚复教授(时任中国科学社名词审查委员会委员)翻译时灵机一动,把“商”字加火旁来意译“entropy”这个字,创造了“熵”字(音同:商),因为熵是Q除以T(温度)的商数。语言的差异和冲突是翻译创造性的哲学背景。
3物理专业名词的创造与忠实的辩证统一
对于诗歌的可译不可译的问题上,很多学者产生质疑,朱光潜就是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他认为中西方对于物理名词在意蕴传达上存在很大差异。奈达(A.Nida)曾说翻译中,形式与内容的矛盾是尤其突出的。形式上是用韵体还是自由体,内容上是直译还是意译,这都给物理名词翻译带来极大的障碍和困难。形式是手段,内容是目的,两者都至关重要,哪个也不能舍弃,虽然它们之间的矛盾是客观存在的,但是也可“统一”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在忠实的基础上也可有限度地发挥创造性,在表达了基本意义的同时,尽力再现物理的针对性,形式固然重要,但不能因形而害义。比如测不准原理:这可能是物理学中流传最广的一个翻译错误,海森堡(Heisenberg)的本意是描述量子系统固有的不确定性,即不对易算符观测值方差之间的关系。从物理含义的角度来讲应该叫“不确定关系”,这种关系与是否进行测量、如何进行测量无关,完全是量子算符本身的性质。
4“创造”基础上的“忠实”
有些人把翻译的忠实直接理解为“对等”无论是就直译成分而言,还是意译成分而言,两种语言的转换都不存在所谓的“对等”,都只是人们强加给翻译的一种方式,就全局而言,只要做到“曲尽其妙”的效果就是成功的翻译。可惜,如今,还有很多的翻译学者们把“对等”当作他们固守成规的标准。原语文化与译语文化中的词语概念或者所指很多都不是“对等”,而是“文化代偿”或“意义代偿”,可统称为“文化解释”。例如章动:这个术语的翻译也很有意思。章动是在行星或陀螺仪的自转运动中,轴在进动中的一种轻微不规则运动,使自转轴在方向的改变中出现如“点头”般的摇晃现象。这种现象是英国的天文学家詹姆斯·布拉德利在1728年发现的,但直到20年后才得到解释。地球章动的周期为18.6年,于是我国学者将其翻译为“章动”,原因是我国古代以19年为一“章”,所以一“章”基本就是章动的周期。
5结语
物理专业名词的翻译中的创造和忠实是密不可分、辩证统一的,而且创造是基于忠实原意基础的,而忠实也是相对的、创造性的忠实。不管是创造还是忠实,都是对原文的现在和还原,最终就是要充分传达作者的科学性思维。